Sora

【华暗/暗华】迟予南行03

01.02戳头像主页。不会贴链接。

没想到吧这个沙雕文还有后续……
这章过渡。看个月亮看掉一整章。我想推剧情,呜。
最近再更的话会贴一章华武番外。给华仔套背景。
酒老板的图还没产出来……强烈控诉。

华山迟旻×暗香行南

我一直不贴设定...毕竟这俩的人设一句话也讲不清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03/

茶酒想她当是旁观者清,看破却不道破。箱柜上整整齐齐陈了几十个容着各类药材的玻璃罐子。这来回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夕日便敛去了晖昀,半边天被墨色染了个透彻,新月还淡,若隐若现穿梭在云层之间。

四下已然昏暗得看不分明,她便去寻了烛台点上。半分烛焰盈不满整间屋子,只能照清眼前几分方寸。玻璃质的罐子映着烛光又衬着姑娘眸子里千般流转,芊指沿着橱边扫过熟练地撵了几味药材至药碾里捣磨成粉。又从药箱里取了剪子细麻布,转身便见行南无声无息抱臂倚着门,目光淡淡地绕过她却聚不拢一点。

“人是你带来的,不待在屋子里陪着来我这做甚?”茶酒没在乎对方不打半声招呼多少有失礼节。步至门边示意行南让出些通行的余地,绕过中堂那用来隔出界限的雕花屏风往偏屋走。

“他太聒噪。”行南下意识的又提了提颔前的围巾,离了半身的距离跟在茶酒后面。“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“也罢,里间那榻你是去过的。”茶酒拉开门便瞥见里屋透出些许暖黄色亮光。想必行南先前就点上了灯。“怕是要你将就这几日。”

“无碍,劳烦酒姑娘了。姑娘明日得了闲时告知我他伤的如何便可。”

茶酒进来的时候迟旻的眼睑是合上的,左臂着不上力,干脆侧靠着床榻边的梁柱打坐。上半身泥泞破烂的衣服干脆脱了系在腰间。茶酒只淡淡瞟了一眼。到底是在冰天冻地的龙渊水泡过不下几日几夜的人,一身腱子肉扎实的很。除了左臂那道新添的遭了暗器的伤口,其余大大小小盘虬在身上结了痂的疤她多少都心里有数。

“醒着就别装睡,人我打发走了。”

一墙之隔,门外寥寥几句对话迟旻自是听见了。等茶酒从面盆里拧干了手巾正欲清理他伤口周围残余的血污时,他早已睁了眼伸手去截那伸在半空中的手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迟旻开口,嗓音嘶哑了几分。烛台放在屋正中的台几上,光线照到床边已是昏暗斑驳各自参半,照不清床榻上那华山剑客的神色。更照不出那双深蓝色眸子里的几分清冽。他即便再怎么不顾人道世事,也不至于猜不出半点他人的心思。行南置的什么气,他心里自是有数。只可惜有些事总该是不可言,不能言,不愿言。

要说茶酒是唯二知道他几分过往的人,彼时也是不解。按理说这种程度的伎俩该是伤不到他半毫的。迟旻自上华山起便天资卓越,同辈之中也算得上佼佼。若是论剑台上对方修为实在高出他一截,以他圆滑的性子,也认输的干脆。她直觉迟旻多少起了份杀意,甚至打算以命去搏。

也是不愧这几年交情,茶酒也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没等她开口问些什么,迟旻倒把沾了血渍的手巾扔回盛水的面盆里,自觉松了口。

“我找到他了。”

这时茶酒才兀的发现迟旻眼里不再是布了影的深暗的蓝,他的目光里映着窗外枝梢那淌新月,一时竟也分不清那是他眸里的颜色还是清月留下的光影。她也这才发现迟旻眉梁间纹印的那道兰色的符愈发淡了。

“那行南...”

“我会说明白,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
她不是不知于迟旻来说往事的结在他心里束缚了他多久。来回思忖竟也不知道作何所答,给人仔细处理完伤口,再用细纱布裹敷上一层伤药便收拾东西掩门离去。

茶酒在后屋的檐边寻到了半坐在栏杆上的暗香弟子。寂静的黑夜是他们隐匿的天下,若不是她特意回去提了盏碟音灯,怕也是注意不到檐上的人影。彼时行南正在用帕子擦拭那把被他随身背着的霜兰刃。比起利刃反射月光的亮光,帕子上绣的那朵新兰反是引了她的注意。

也没得到她看的仔细些,行南已然收了刃轻功从屋檐上飞下。若不是这处静过了头,鞋履落地的声响几乎不可闻。

“迟旻他...”

“暗器没淬毒,死不了。”似是了然对方所问,茶酒干脆截了对方的话头。“我知道你是气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命。”

行南只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句,半响再没吭声,只是望着天边如同相隔一条银河碧波的月。他想这月清冷的同那剑客的眸一般,遥不可及。

他见过刃下将死之人绝望嘲讽的目光,见过腐朽官吏贪得无厌的眼神,也见过孩童纯真的没有半分污浊的眸子。但他从未在迟旻的眼里真切的读懂过什么。

人间苦痛与他何干,便也是揉作思量成了月光。

行南读不懂月,更读不懂他。

tbc.

评论(3)

热度(23)